办公室的灯一盏盏熄灭，整层楼只剩稀疏的人声。
迟晚语收好资料，肩膀还隐隐发沉，正准备回家休息，门口却被人拦住。
「总经理交代，要我们再讨论一下专案细节。」
乔念悠抱着文件夹，语气一本正经。
晚语愣了下，眉心轻蹙：「现在？」
「嗯，」她点头，唇角坏笑却若隐若现，「最好边吃饭边谈，效果更好。」
迟晚语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，可乔念悠神情太自然，她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。
直到车停在市中心一间高级餐厅门口，领位员迎上来，将她们带进去，桌面铺着鲜花与红酒。
她怔住，整个人说不出话。
「……这就是你说的专案讨论？」
乔念悠挂好外套，轻轻挑眉，语气云淡风轻：「是啊，讨论我们的默契。」
「……」晚语被噎得说不出话。
她想反驳，却见乔念悠拉开椅子，俯身朝她坏笑，低声道：
「恋人一起吃顿饭，很奇怪吗？」
迟晚语脸瞬间红透，喉咙紧紧堵住，想说什么都变成了心跳声。
而乔念悠像是早就习惯了她的反应，只是神色闲适地替她把椅子推好。
餐厅里灯光昏黄，钢琴声轻柔。
乔念悠很自然地帮她叉了块奶油焗虾，动作优雅却过分亲密。
「张嘴，」她用叉子送到迟晚语面前，眼神偏偏坏得很，「乖一点。」
迟晚语挣扎了一瞬，还是红着脸咬下去。
乔念悠看着她含羞带怯的模样，心口痒得发烫，却只抿着红酒，坏心眼地笑。
「晚语，」她压低声音，语气若有若无，「这样是不是更像真正的恋人？」
「嗯……」迟晚语被戳得一怔，心跳猛地加速，却只能低下头，耳尖红得要滴血。
饭后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，乔念悠已经牵着她去了不远的咖啡厅。
木质桌面散着淡淡咖啡香，昏黄的灯光洒下来，空气静得只剩心跳。
两人点的都是拿铁。
拉花一模一样，像复制出来的两个心形。
乔念悠端起杯子，眨眼笑道：「换一口喝吧，我想尝你的。」
迟晚语立刻慌了，双手抓着杯子，急急摇头：「这不是一样的吗？」
声音细软，带着一点羞赧，眼神却闪躲不敢正视。
乔念悠却偏偏伸手，扣住她的杯子，唇角勾起坏笑，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，气息带着咖啡香与微醺的暖意：
「可是我想和你间接接吻啊……」
这句话像细针似的，扎得迟晚语全身僵住。
她脸红到耳根，指尖因紧张颤抖，连拿着杯子的手都失了力。
乔念悠看得心痒，低低笑出声，偏偏更坏地抿了一口她的咖啡，慢条斯理舔去唇角的奶沫，眼神锁死她。
「嗯……宝贝的味道，果然更好喝。」
迟晚语被看得心慌，整张脸红透，想抽回杯子，却怎么也抢不过她。
「乔念悠……」她急得低声抗议。
「嗯？」乔念悠装无辜抬眸，眼底却全是恶劣笑意，「你不是我的恋人吗？那我就只想要你的一切。」
一句话，彻底让迟晚语心神大乱。
她整个人僵在原地，红着脸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。
迟晚语心口猛地一震，脸红得滴血，却半句反驳不出来。
她只好小声嘀咕了一句：「晚上喝这个……会睡不着。」
乔念悠指尖轻轻摩挲她的手背，眼神暗得发烫，唇角勾起，语气坏到极致：
「那不是正好吗？」
迟晚语一怔，抬头撞进她直白的眼神，只觉浑身一颤。
「今晚，你也不用睡了。」
乔把这句话压得极低，几乎像在吻前的呢喃，带着直白到无法抗拒的暗示。
迟晚语心跳失序，连呼吸都乱了。